【DFB考古】那个年代的球评:三驾马车

最近进入怀旧模式ing~,在基扑足球论坛上看到一个讨论:“克林斯曼放到现在是什么水平?”答曰:克林斯曼是那一代德国球员中最具偶像气质的实力派球员。球技、金发、颜值、激情、潇洒、坚韧、头脑,所有这一切恰到好处地集中在一个男人身上。极具个人魅力的他,当年几乎拥有着让无数男球迷和女球迷同时发疯的所有特质。就像“金色轰炸机”与“金边玫瑰”的结合很好地反映了克林西英雄+美人浑然天成的双性气质,独此一家,几十年难出一个的大众情人款! 搁现在,虎扑的“基佬”们一准儿会疯掉的XD



夜一:

看起来关于他们的各种大出天际的脑洞完全不是我辈的创新,2333

泉镜花:

话说20世纪最后几年和本世纪最初几年的国内球评,往往是作者混同场上场下,自我代入式无限想象,各种武侠\黑帮\古风向脑洞大出天际,这篇大概算小资散文+言情小说向脑洞的代表,让我鸡皮疙瘩掉一地,而且错误很多= =  @As Time Goes By  @幽暗城腐尸  @夏日玫瑰

摘自2000年某期《当代体育》,作者:琴科

一口老铜钟,不管他有多么残破,身上积了多少灰尘,但只要敲一下,你依然会听到清脆悦耳的旋律。那是来自悠远历史的回音,留给人们心中无限的遐想。德国三驾马车就是这样一口老铜钟。

“活化石”马特乌斯,“金色轰炸机”克林斯曼,“冷面杀手”布雷默。这些名字单单念一遍,都会让人心潮澎湃。他们体现出来的粗犷之风,阳刚之气,浓缩着日耳曼民族的精神和个性。小小的足球在这几个男子汉的脚下变成了奇花异葩,喷放出姹紫嫣红的迷人芳香。怀念他们就是怀念我们自己,怀念我们曾经走过的花季雨季。

德国足球过去30年的历史很大程度上是贝肯鲍尔和马特乌斯的历史。自从1980年入选国家队以来,马特乌斯几乎成了德国足球近20年沉浮起落的最好见证人。他进攻的急促,突破出泉流的诡秘,奔腾出江山的浩荡,他快烈刚猛的球风,闪转出诗的隽永,腾越出歌的壮丽。马特乌斯,这真是一个令全世界球迷肃然起敬的名字。成功之路向来是曲折蜿蜒的。马特乌斯的成功虽说没有饶多少弯子,却也不是一步登天。首次为国出战年轻的他即成为裁判误判的牺牲品,一粒本不该有的点球让青睐马特乌斯的德瓦尔从此不再认真瞧他一眼。在德瓦尔执政国家队的日子里,马特乌斯很少有出场的机会,人们嘲笑他是汽车的第七只轮子,即替补的替补。好在贝肯鲍尔的出现,马特乌斯的命运才有了改变。走出门兴格拉德巴赫,投进拜仁慕尼黑的怀抱,这是马特乌斯光辉岁月的真正开始。在这个精英云集的豪门里,他贪婪的吸收着营养,筹划着称霸的蓝图。这里也让他找到生命中的唯一知己,布雷默。

修养,仪态,言谈,举止……布雷默像从一个文明的模具里倒出来的一样,十足一个完美男人。他没有过于冲动的情感,过于高扬的声音,只有质朴之美,一只神奇的左脚往往于无声处响惊雷。他所把守的左后场对对方进攻队员犹如军事禁区,难以进入,而他的助攻却经常能在对手的右肋插上一刀。茫茫人海相识已是不易,相知则更难。马特乌斯和布雷默相处的却如亲兄弟一般。彼此推心置腹,共同谈论着日后如何名垂青史。1986年世界杯,西德队触摸到大力神金杯,但马拉多纳葬送了马特乌斯与布雷默的冠军梦。马特乌斯深深自责,自己全场几乎把马拉多纳冻结,可一个片刻的疏忽,竟酿成终生之憾。但有谁知道,他是带着严重受伤的左臂,与伟大的不可思议的马拉多纳斗法的。布雷默好言安慰,两个人的泪水成了无声的雨,宣泄出心里的积郁。鲁梅尼格功成身退,贝肯鲍尔不得不寻找新锋将,很快,长着一头金发的克林斯曼进入了他的视野。

在大多数人眼中,德国前锋阳刚之气过重,而缺阴柔之美。克林斯曼却不是这样,他的笑容阳光般灿烂,他一头飘逸的金发更是让比赛猛突的力量具有了柔韧美,激烈的对抗具有了轻悦感,生死之争变成了行云流水。他进球后张开两臂的欢呼,多象是大鸾翱宇。克林斯曼的球风养成得益于对披头士乐队的崇拜,有专家断言,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球员比他在球场更富激情。

在1988年的欧洲杯上,德国三驾马车正式形成。虽然荷兰拿走了那个冠军,但球迷却从三位日耳曼人身上感到一个帝国正在崛起。1988年马特乌斯和布雷默来到了国际米兰,而这时的意甲完全是马拉多纳的那不勒斯和古力特的AC米兰在争夺,马特乌斯和布雷默的出现立刻改变了这种局面,两强抗衡变成三足鼎立。队长的臂章是一种威严,特拉帕拖尼赋予马特乌斯这个权力,而他即以实力回报了人们的信任。1988-1989赛季的国际米兰无坚不摧,以58分的佳绩提前4轮捧得联赛皇冠,这幸福的容器里盛满了马特乌斯和布雷莫付出的多少血汗。克林斯曼在1989年也走进了圣西罗,三驾马车正式联手在意大利掀起风云,开始了与荷兰三剑客那段人所共知的战斗生涯。

1990年的世界杯,西德队象战车一样在亚平宁横冲直撞,三驾马车写下了德国足球最雄伟的一章。马特乌斯横亘在中场,传球远射屡屡得手,布雷默在边线攻来守去,象上了发条一样兴奋。克林斯曼则潇洒的玩着各式各样的射门动作。谁也挡不住三驾马车前进的步伐。决赛之中,马特乌斯和马拉多纳重逢,而这时双方的地位已发生了变化。点球,面对这魔鬼掷骰子般的赌博,受伤的马特乌斯不敢造次,布雷默挺身而出,一记刁钻射门,让阿根廷人悻悻而退。德国第三次称雄世界,马特乌斯举着奖杯高喊:“德意志,至高无上。”全世界都听到了,看到了德国三驾马车创造的一个夏天的童话。

如果说荷兰三剑客的传奇是一部紧密相连的《三国演义》,那德国三驾马车的故事就是一部《水浒传》。每个人的故事即能独立成章,又能有机的结合。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1992年后德国三驾马车集体走出了国际米兰,伙伴们劳燕分飞,各自寻找新的巢穴。虽然单飞后的每人依然有上佳表现,但历史已不再任由他们来谱写。

借助语言上的优势,克林斯曼像个侠客一样仗剑走天涯。摩纳哥,托特纳姆,桑普多利亚都留下了他的足印。虽然他在伦敦的“轰炸”带给人们无比的快感,但却远离了那个时代的足球中心。

好马也吃回头草。马特乌斯重归拜仁慕尼黑,依然是球队中说一不二的老大。但改踢后卫的他渐渐失去了对人们的引诱力。同患难的人未必能一起同欢乐。马特乌斯和克林斯曼在1996年后关系破裂,双方彼此攻击恶语相加,在克林斯曼效力拜仁慕尼黑时尤甚。这最终导致了克林斯曼再度远走他乡。马特乌斯也遭受到贝肯鲍尔的斥责,队长之职被剥去。双方可谓两败俱伤。这是何苦?

布雷默过了几年平静日子,在1998年凯泽斯劳腾夺冠后归隐。他选择了一个美满的结局,尽管在凯泽斯劳腾创造的奇迹中没什么功劳。

1998年,克林斯曼完成了最后一次轰炸任务后也走了。他和爱妻在洛山矶筑起爱巢,享受着快乐时光。

只有马特乌斯还活跃着。年近四旬的他丝毫不见岁月带来的衰退和老化,教练仍给他以信任,队友依然对他推崇,球迷热情的为他喝彩。低谷中的德国足球还想利用他的最后一点余热去寻找新的辉煌,马特乌斯还没有到激流勇退的时候。

2000年3月8日,马特乌斯将要告别拜仁慕尼黑加盟纽约地铁明星队。他似乎在重走贝肯鲍尔当年的路,为日后出任德国队主帅铺桥。真不知他在美国是否会遇到克林斯曼,两个人能和解吗?

德国三驾马车的时代早已结束,但他们的离去并没有象水蒸发一样,而是给我们留下了深深的回忆。那是一著一字的小说,一发一言的戏剧,不点一色的绘画,不砌一石的雕塑,永远是心中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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